作者:彭德江
前天,一位法官给我来电说通知开庭时告诉我,因突发严重脑溢血,沙市区法院刑庭庭长杨军被送往武汉抢救。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万分错愕。因此我时刻关注着杨军的病情,祈祷他能转危为安。
我先是听说杨军的手术很成功,但旋即又听说他病情反复,生还的希望只有1%。杨军病情的大起大落,让我的心情七上八下。
虽然起死回生的希望渺茫,但我们相信这个坚强的男人能逢凶化吉,可杨军“很不争气”。等今天早上醒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于昨天晚上(7月28日)去世了,年仅52岁。
人总有一天会离开,有的人疾病缠身,却有时间回望人间。可杨军不一样,他走得过于匆忙,从突发疾病到离开人世,他甚至未能与这个世界作别,没有给我们看望的机会。
我与杨军情淡如水,但历久愈浓。想起来,总觉得欠他什么,总有疑问想向他请教,可如今斯人已逝,唯有痛楚遗留世间。
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也是关于开庭的事。7月20日,他通知我一件刑事案件的开庭日期。日期正好与我的工作安排冲突,按计划,那天我正好在上海出差。我和他商量能否调整,他希望我克服一下,因为“积压的案件太多了”。
我从事律师职业已近20年,算起来,我和杨军相识也有20年。因为工作的交集,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了朋友,彼此惺惺相惜。
在我的朋友圈里,杨军算不上居则同寝的朋友,更不是刎颈之交,我们甚至没在一起吃过饭。我想,这或许是他为人处世谦和谨慎的原因。
近年来,无论法官、检察官还是公安民警,受到的法律、法规和纪律约束越来越多,比如说谈工作的事,要尽可能到办公场所,而且是在正常办公时间谈。有时和他聊起这些,他说他尽量不去应酬。他曾对我说,即便朋友间的交往,即便和工作无关,别人看到了也会产生误会。
人已逝,悲满怀。听闻杨军去世的噩耗,微信群里弥漫着沉痛与惋惜。一位叫“修齐治平”的网友说:“多年前,我就和朋友开过玩笑,杨军以后肯定会倒在岗位上,结果一语成谶。”
一位叫“小张变老张”的网友说,“杨军天天加班,365天加班。”他的另一位同事回忆,就在杨军去世前曾说,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去住院的。
他的一位同事说:“他家里的电脑里还有未写完的判决书。”他进手术室前向单位领导说:“谢谢领导的问候,我手上的那些案子,恁噶(您)安排哈!”
杨军是累倒的。法院系统实行员额制改革以来,审判人员变得紧张。另一方面,立案登记制改革使案件受理数量也相应增加。这“一减一增”,让审判人员的工作量骤然增大。以前,一名法官一年审三四百件案件能当审案标兵,改革后,这个审案量只能算及格。
杨军的拼命众所周知。员额制改革后一段时间里,沙市区法院刑庭除他外只有一名审判员,全部的案件几乎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可以想见,他的工作压力有多大。
或许是性格相投的原因,我和杨军惺惺相惜,彼此欣赏。平时我与人交往喜欢叫“首长”,并非虚伪恭维,而是性情使然。有时杨军会开玩笑说,“首长个鬼啊,我是个当兵的。”
杨军是一名法官,也是我的朋友。他怕人误会,我也没跟他客套。相忆认识的20年,我们朋友一场,竟然没有一起吃过饭。每每忆起,便全身隐痛。
平时我与杨军的所谈所感,所思所想,无外乎工作。虽然没有所谓的人际交往,但我们并没有人情淡漠,反是情谊历久更浓。如今杨军已去,我再也找不到答案。
人到中年,身体便不复从前,有时甚至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一日不如一日。这几年,经常听说年龄相仿的朋友猝然离世,这让我更感健康的分量。
杨军和我不同。我从事律师职业,如果累了,可以少接案子,但杨军却没有退路,他无法回避,更不能回避。
公、检、法、司政法战线上,还有很多如杨军一样的朋友。他们是政法战线的战士,是排头兵,是顶梁柱,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希望大家保重身体,祝愿大家健康一世,平安一生。
杨军、杨庭长,一路走好!(2020年7月29日于沙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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