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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律师一定比通才律师好吗?
公司法律顾问是通才律师好还是专业律师好?
这个问题不仅是律师业内需要思考的问题,更是客户急需解决的问题。
随着信息透明化、便捷化的不断深入,律师服务也渐渐深入人心。但是面对众多律师事务所和律师的时候,如何选择一个你需要的律师,一定是很头疼的问题。
很多人遇见律师的第一句话是:“你专业做哪一方面的法律事务?”
说这句话,一方面显示出律师专业化在市场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认可,另一方面也说明客户对专业化律师的需求在增长。比如专科医生,基本会有坊间传闻,某某医院的某某医生做什么最好,结果病患就趋之如骛。
律师遇见客户的第一句话是:“你要解决什么法律问题?”
当律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运转,跟随着客户的事实需求描述,来进行梳理归类整合,然后基本会得出这个客户的问题该如何解决的路径。
客户对事实的描述往往是繁杂的,但是律师要从繁杂的细节中抽离出法律问题,这是对律师的最基本要求。
比如,一个一房二卖二抵押的案子,可能是物权纠纷,可能是合同纠纷,还可能涉嫌到合同诈骗刑事犯罪。如果一个非通才基础上的专才,如合同律师,基本会倾向于该案是合同纠纷,如刑事律师,基本会倾向于合同诈骗案,每个律师会找各种证据去验证自己的判断为正确,因为这是人脑的惯常思维路径,任何人都无法避免。也就是说,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甜蜜爱情的时候,看悲剧会认为那是不可思议;当你的脑子里装满了合同问题的时候,思维就会优化选择合同知识来告诉你这就是合同纠纷,而不是其他。
这并不是我个人的判断,而是科学研究发现。每个人都喜欢赞同你的人,而不是反对你的人,我们的脑子也是如此,一旦认定是合同问题,就会找各种合同方面的证据去强化去验证,会有意无意地忽略可能存在的物权、刑事或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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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律师都需要全科和专科
大众喜欢把律师比作医生,但是在我看来,律师和医生都需要全科和专科。
以我就诊的一次经历来举例说明。我妈妈身患有三高史,某日发烧不退、血糖爆表到一综合性大医院就诊。在急诊室里,医生和护士全面检查各种可能的症状,最后确定这次的源头是肝脓肿,于是转到肝病科治疗。
起初有血压心脏血糖等的监测,随着病情稳定,监测仪器撤离,专治疗肝脓肿和高血糖。但是住院一周多,大家都忽略了血压问题,而母亲总觉得哪里不舒服。某一条头疼不止,我才猛然醒悟,是不是血压高了,果然如此,住院以来没有吃高血压药,导致血压升高。吃了血压药好多了。临到出院前,我心想既然在医院里比较方便就每个科室都去看下吧,于是挂了心血管科,糖尿病科。结果在心血管科遇见一个不靠谱的副主任医生,态度恶劣没有看成;糖尿病科医生态度和蔼,开了药有了医嘱。本来还想去补牙,母亲嫌预约麻烦,又要等万一等到做不了也很麻烦,于是就放弃了。
我用我妈妈就诊的记录来说明,一个综合性大医院,专业分工细密。对于医生来讲是好事,从研究生课程博士课程只需要研究一个医学问题,成为某一个专业的高手就可以了。但对于病患就不全是好事,总是要随着医生去转,一个一个去预约去挂号去排队去检查,当一种病比较隐蔽时,也许跑完全部科室也不查不明白,会很耗时也很痛苦,甚至会延误治疗时机。
于是,卫生部出台鼓励社区医院配备全科医生的计划。本来一些小病小痛只要在社区医院治疗,不必要都赶到一个大医院去,只是因为医生都专业化分工了,病患没办法只好一个个专科去匹配。前几年,乡镇社区医院已经萧条到不能看普通感冒了,这些年上头重视卫生医疗生活圈的建立,但是仍然解决不了问题。试想没有哪个医学院出来的医生不想当大医院的专科医生,在基层当社区医院的医生的流动晋升培训进修机会远没有大医院的少。这就要解决社区医生如何扎根的问题。结果是,恶性循环,社区医生来了去去了来,成了实习医生和刚毕业医生的培训基地。
但是,从群众的需求看,乡镇社区医院的医生需要配齐配强才能给病患提供就近普惠的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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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法律顾问到底是专业律师好还是通才律师好?
说了这么多专业医生和全科医生的事,该回到法律问题了。
一个企业或者一个公司的法律问题大抵上就跟一个上了年纪的身患多种疾病的人一样,隐藏着各种需求或是隐患,但是自己未必全知道,那怎么办?
有两种途径。
一是找专业律师,这样公司起码要配备一个劳动合同法律师、公司法律师、税务筹划律师、刑事律师。相应地,要签一个律师团队,需要这么多律师为公司服务,需要支付相应的律师费以购买法律服务。
另一种是找通才律师,俗称万金油律师。当然,现在但凡说某人是万金油律师,都多多少少存在一些鄙视的味道,好像万金油等于没水平。但是,万金油律师有个最大的优点,就类似于全科医生,什么都能看,起码不会漏了,开出的处方全面;最大的缺点是不能深入,不能治疗重疾。
我观察现在有想法聘请法律顾问的公司,大抵上万金油律师就能应付,也就是通常的法律咨询和出具法律意见等。这些公司的股东已经比大多数公司有先见之明,明白公司经营存在的法律风险,得聘请律师来预防着。
一些公司出现了紧急情况,比如公司法人可能涉嫌犯罪被刑事追诉,那这个时候如果法顾不能识别出刑事风险,就是一种不尽职。如果法顾识别出了法律风险,但不具备刑事专业知识,那么就需要通过法顾来匹配有针对性的刑事律师解决问题。
这么说来,公司聘请法律顾问,如果聘请一个专业律师,怕挂一漏万。如果聘请的是通才律师,这个律师就必须具备识别各种法律问题的能力,然后通过律师管理匹配专业律师。如果聘请的法顾,连基本的法律问题都不能识别出来,那么要赶紧解聘,否则会贻误时机,控制不了风险。
再举个例子。如果是政府部门需要聘请法律顾问,万一聘请了一位公司法专业律师,那么对于行政监管的流程和规定相对不熟悉不敏感也在所难免;如果因为审批审核监管违规,法顾没有识别出来,没有提出预警,导致政府部门负责人或者相关工作人员被行政纪律处分甚至是被刑事追诉,那么这样的法律顾问就是不合格的,甚至是危险的,因为占据了位置却没有发生作用。
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如果没有经过通才的训练和积累,基本上不可能是一个出色的专业律师。
因为很明显,一个大公司,如果只聘用劳动法律师,那么就解决不了股权纠纷问题,如果聘用了公司法专业律师,可能发现不了刑事犯罪问题,如果聘用了刑事专业律师,可能解决不了股东不出资问题.....
要知道,法律问题可谓是浩瀚的大海。据统计,仅民事诉讼案由就有10大部分424个案由,仅与公司企业有关的38个案由;仅刑事罪名就有469个,企业做到多强大都有可能会涉嫌刑事风险,如安邦吴小晖。
所以,我的建议如下,仅供参考:
一、当公司需要一个律师、只能付得起一个律师的费用时,我的建议是找一个通才律师。
二、当公司需要一个律师团队,且能支付得起律师团队的费用时,我建议这个团队里的律师起码要有民商律师、劳动合同法律师、公司法律师、刑事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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